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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首位接受转基因猪肾移植的患者在手术两个月后死亡。两年前，全球首位接受转基因猪心移植的患者也在手术两个月后死亡。这对于异种移植后的生存期提出了挑战。

全球首位接受猪肾移植的患者是62岁的理查德·斯莱曼（Richard Slayman），他于今年3月在美国麻省总医院接受了移植手术。

在斯莱曼去世后，该医院的移植团队表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移植是导致死亡的原因。不过斯莱曼的具体死因尚未公布。

此前，麻省总医院的手术医生曾表示，他们相信猪肾至少可以至少在体内工作两年。

器官移植专家、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副院长朱同玉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患者的死亡原因还是要通过具体的病理分析才能得知，但此前两名接受猪心移植的患者在移植手术后也都没有活过两个月，这说明异种移植在真正进入到临床应用前，还面临很多挑战。”

首例接受异种心脏移植的患者大卫·贝内特（David Bennett）于2022年3月8日死亡，距离他接受手术正好两个月。贝内特感染了一种来自猪的病毒，导致了心脏受损。

朱同玉认为，异种移植还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包括：探索更好的免疫耐受诱导策略，关注内源病毒激活等。“针对免疫排斥反应，现在看来超急性（24小时内）排斥反应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急性排斥反应的问题仍然存在。”他表示。

探索猪器官在活人身上的应用是近两年来异种移植领域的重大突破。此前大部分的异种移植都在脑死亡患者身上进行。

猪的器官在解剖学上与人类相似。三十多年来，猪的心脏瓣膜一直被用来修复人类心脏。但移植猪的整个器官仍然很困难，这是因为基因差异会导致人体排斥它们，而且猪的器官可能携带潜在的病毒，从而伤害人类受体。

首例猪肾移植的供体肾脏由马萨诸塞州剑桥市的eGenesis公司提供，来自一头经过基因编辑的猪，敲除了可能对人类受体有害的基因，并添加了某些人类基因以提高兼容性。该公司还灭活了猪固有的某些有可能感染人类的病毒。

在中国，今年3月，西京医院泌尿外科团队将一只供体猪的肾脏移植到一位脑死亡受者体内，使用的是国内公司中科奥格提供的基因编辑猪。

中科奥格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董事长潘登科预测，在我国，未来两到三年内，可能会为无法等到器官移植的病危患者开展异种器官移植手术。“开始不会大规模的应用，只有严格符合要求的患者，才能成为首批基因编辑猪器官惠及的患者。”他表示。

目前全球的监管机构对于异种移植在临床上的应用仍然采取极其谨慎的态度。美国FDA称：“异种移植显示出巨大的希望，但也存在潜在的风险，建议此类移植仅限于患有严重或危及生命的疾病且没有足够替代方案的患者。”

异种移植专家认为，由于人类器官供体严重短缺，要打破器官移植领域“必须有人死，才能有人活下去”的范式，异种移植是最直接的答案。未来动物器官可以定期提供给患者，这有望挽救数百万人的生命。

尽管存在争议，但相关的异种移植手术仍在不断地开展。今年4月，美国纽约大学朗格尼健康中心官网消息称，该中心外科医生进行了首例机械心脏泵（LVAD）和基因编辑猪肾移植联合手术，患者是一名美国新泽西州的妇女丽莎·皮萨诺（Lisa Pisano）。

该手术代表了多种医学进步的融合，展示了现代医学的可能性和希望。此前还没有使用机械心脏泵的人接受任何类型器官移植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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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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